【散空】色令智昏
散兵x深渊空
两个恶劣小男孩的故事（就是我好像没写出他们的恶劣）
散兵实力不弱，可惜遇到的是深渊空
事实上，散兵曾在无人的野外遇到过一次旅行者，荧，本是天赐良机，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，可惜却被人破坏了出手的机会。
温和的风躁动起来，化成坚韧的绳索，捆住了散兵，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无所知的荧渐渐远去。
散兵垂了垂眼眸，片刻后面上绽出一个无害的笑容。
“不知道阁下为什么要困住我，是以前哪里有得罪之处吗？”
许久没得到应答，身上的绳索却散开，又化作柔和的风。
“还没到你可以动她的时候。”
“这话就让我不懂了，我只是看见友人想去打个招呼。”
空隐着身形，立于高处低头看着盛满笑意的散兵，背在身后弯了弯手指。
“也就荧会信你的话。”
这就说明对方已经知晓自己真面目了，敛去笑容，散兵垂着的手随时准备召出法器。
“你认识那个女孩，我猜猜，难不成你是她的爱慕者？如此暗中保护，倒是痴情。”
想起之前手下报来的对散兵的评价，空大概知道为什么这人能做到不招同事待见了，口无遮拦，简直不知死活。
不过空也不至于只因为这一句就动怒杀了对方，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明显情绪波动了，虽然这人长相尚可。
许久没得到回答，散兵拿不准这人是离开还是在谋算什么，只得一直保持警惕，况且先前被困住，自己竟无法挣脱，若真动手，恐怕自己胜算不大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
确认荧已经到达安全地带，空扔下这句话后毫不犹豫地离去。从开始到结束，散兵都没找到对方踪迹，没看见人，甚至连存在都感知不到。如果这人当真一直暗中护着那个荣誉骑士，以后要对她出手恐是不易。
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做，带着消息散兵离开了此地。
——
璃月一年一度的海灯节到来，确实是一场盛会，自己那个温柔善良的妹妹，日日为不同的人奔走，明明已经热出一头汗，却还带着明艳的笑容。空没有亲自去看她，只是让手下时时留意荧的状况，深渊可不止有怪物，来投诚的人类也不少 。
当千万盏霄灯升起，空曲腿坐在无人的山崖边，仰头看着点点亮光渐渐布满整个夜空，荧也放了一盏霄灯，虽然这些事现在在空看来着实无聊 ，不过或许他也该稍微“入乡随俗”。
手撑着地站起身，空拿出一盏霄灯，这灯还是手下的人假意委托，由荧亲手做的，她这个妹妹还热心地送一赠一。
还未等空放飞霄灯，这片无人之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，余光瞥到紫色身影，空本打算无视，毕竟难得他今晚心情不错，这人却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。
“嗯？”
散兵走到空身边，认真打量着空手中的灯。
“原来你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，是想为心爱的姑娘祈愿？幼稚。”
冰皇手下的执行官，各有所长，其中应该不乏占卜，或是专门搜集情报的，且不说是否有能力查到自己是深渊的殿下，仅仅是根据相貌以及荧张贴的寻人启事，至少也该知道自己是荧苦苦寻找的哥哥，而这人似乎仍对此一无所知。
空看了一眼端着虚伪笑容的散兵，寻思着这人人缘还真不怎么样，就是不知道那些人隐瞒，仅仅是不想告诉，还是……借刀杀人。
如果是后者，那就足够触怒空，毕竟他可没有成为他人手中利刃的打算。
不过这些事情，他也没有义务去提醒散兵。
“嗯。”
敷衍地应了一声，空运用火元素点燃霄灯底部的蜡烛，随着火焰摇曳燃烧，霄灯晃晃悠悠地往上升，确认霄灯正常，空松开了手，同时一圈火焰围绕在散兵周围。
“如果你不想因为触发超载而炸飞自己，最好不要想着用雷元素破坏霄灯。”顿了顿继续说道：“也不要想着用稻妻的那些小把戏，除非你想成为我以后的重点关注对象。”
散兵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读心的能力，奈何空的威胁确实有效，只得气愤地收了那些小心思，安静地同空一起看天空中的霄灯。
勾了勾手指，火圈消失，或许打完棍子应该给颗甜枣？空拿出荧好意赠送的另一盏霄灯，递给散兵。
“放了或者毁了。”
“又是威胁？”
散兵不悦地皱起眉头，他厌恶这种限制于人，身不由己的感觉，若空敢应，就算拼着两败俱伤他今天都要和空打一架。
“随你决定。”
散兵看了空半晌，最后还是接过了霄灯，明明不过是一些纸和竹签粘在一起，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有何稀奇。
“喂，这玩意儿怎么放？”
没有询问为什么散兵竟然不会放霄灯，空出声教授。
“举高，要在底部点火。”
“别命令我。”
这样说着，散兵还是把灯举高了些，空用火元素点燃蜡烛，就在霄灯即将上升的时候，散兵却猛地握住了霄灯，幸好他控制住了力道，不然这脆弱的灯怕是要当场损坏。
“松开手，才能飞起来。”
散兵没有回答，更没有松手，只是死死望着手中的霄灯，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。
“这是我的。”
固执，甚至有些癫狂。
明明只是一盏灯，却仿佛是握着一件至宝。
或许和以前经历相关吧。空这般想。
所以，他需要开导一下小孩吗？但是会很麻烦。
散兵蓦然抬头看他，眼中有无措，防备和深渊。
记忆与情景挂钩，相似情景下总会勾出以前的记忆，就好像旧事重演，又回到了以前的某一刻。
所以又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种俗套剧情吗？空分神想着，还是开了口。
“即使放飞，他也依然属于你，载着你的心愿便只属于你。”
至于这句话有没有效果，就不在空考虑范围内了。散兵仍是低头望着手中霄灯，过了许久，空看到属于散兵的这盏霄灯，终于慢悠悠地升上了天空，成为千万火光中一点。
“今天的事情，若你敢说出去半句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放下狠话，散兵转身离开，空愣了一会儿，自从成为深渊的殿下，有多久没被人威胁了？倒也不是说他喜欢这种感觉，毕竟在他看来，散兵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，构不成威胁。不过刚刚这只猫就好像被人丢弃了一样，落寞，孤独却又倔得要命。
可惜他没兴趣养猫。
最后看了一眼热闹的璃月，空消失在原地。
他不属于这里。
深渊，才是他的归处。
——
“殿下，我们先前发现的至宝就在这里。”
深渊法师恭敬地站在遗迹前，等待空进入，然而进去后，本应等候的手下却尸横遍野。
“哦？这是特殊的守护方式？”
空眯起眼睛，询问道。
“殿下恕罪！我确实安排了不少人守着，他们应该在里面，那些该死的闯入者一定不可能全身而退，还请殿下息怒！”
火光吞噬了地上的遗骸，化作尘土消散。
“走吧。”
空走在最前面，身后跟着一众深渊法师。
拐了两个弯，里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，声音也一并传来。
“呵，其他执行官大人都不喜欢散兵，他平日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，让人看了就生气。”
“对！还什么不许我们违逆他，凭他也配！我呸！”
“没关系，今天过后，世界上就没有散兵这个人了，相信其他执行官大人也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。”
“对对！也许我们还会有功！”
好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，只可惜被借的刀是空的，他可没有心思看戏。
“拿下，别死就行。”
那些人正洋洋得意，哪知下一个拐角等待他们的是一堆深渊法师的攻击，水泡困住，火柱从地底钻出，冰柱砸下，不过片刻，惨叫声停止，所有愚人众重伤倒地。
空踏着地下血迹，往深处走去。
之前的深渊法师没有说谎，遗迹内确实有许多人留守，所以，此刻人群之中，那个浑身伤痕，雷电缠绕的少年倒是显眼，明明看着已是强弩之末，却仍伤了一众人。
空足尖发力，闪现到散兵身边，一个手刀落下。
“你居然是……”
满是不甘与怨恨，散兵直直倒下，被空接住。
无论深渊法师还是丘丘人看到空都恭敬退开，打横抱起人，空走向遗迹最深处，一道结界阻隔，空却从里面感到了熟悉感，没有任何犹豫，他走了进去，轻而易举踏进了结界。
当年与“天理”一战，他的灵魂碎片四散，却不想一直苦寻无果的最后一片，竟是在这里。
物归原主，那碎片感受到了主人，欣喜地飞向空，没入他体内。
既然碎片已经拿回，遗迹也就失去存在的意义，一声轰响之后开始崩塌，空带着所有人传回了深渊。
空扔抱着散兵，其余人纷纷跪下。
“属下办事不利，请殿下降罪。”
找回了缺失的东西，空自然不会生气，不过此番伤了不少人，这点却让他不悦，怀里这个以后处置，至于剩下的。
“带回的那些人，只要保证活着，其余你们看着办。”
“属下明白，多谢殿下宽宥，以后属下们会更加尽心尽力，定不叫殿下失望。”
“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
空突然想起怀里还有一个重伤的人。
“再拿些伤药来。”
“是。”
血液浸染了全身，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各处，衣服也破烂不堪，空思考着把这人扔进水泡能不能一次性清理干净，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相当于谋杀的做法，中规中矩地帮人治疗。
褪去衣物，清洗伤口，上药，再换上干净衣服。
散兵脸色苍白，躺在空平日休息的床上，空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昏迷的人，思考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或是放任不管，伸手摸上散兵眼角的红色，空想，大约是，色令智昏。
昏迷了整整一天，散兵才悠悠转醒，哪知一睁眼就是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小憩的空。昏迷前的记忆涌现，散兵自然猜到空的身份，虽然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姓名，但也知道，他是深渊的殿下。
本想甩出一个攻击，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第一件事就是杀人，愚人众的执行官都是这样报恩的？”
缓缓睁开眼眸，空说道。
“如果不是你设计，我怎么可能在这里？”
“……”
好歹是执行官，智商这样不在线？还是只是单纯迁怒，虽然也确实很像一个圈套。
空盯着散兵，倒把人越发惹毛了。
“怎么，想杀人灭口？那就赶紧，但你记住，我不会透露任何关于愚人众和女皇的信息。”
倒是忠心，可惜性格太恶劣了。
“和你一起去遗迹的人，去哪了？”
“不是被你们全杀了吗？怎么，自己杀的人还要来问我？深渊的殿下，你是要推脱吗？”
空勾了勾嘴角，歪头手指轻轻点着太阳穴。
“愚人众一共十一席执行官，皆效忠于冰神，虽然你们可以互有不满，但还不至于因为个人情绪破坏你们女皇的计划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散兵紧紧盯着空，如果不是不能动弹，他现在应该会过来和空打一架。
“可惜有些人总是喜欢妄自揣测上意，很不巧，有些执行官并不喜欢你。”
嘴唇被咬破，散兵语气中掩不住的愤怒。
“他们在哪？”
“地牢里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为什么我没在地牢里？
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。
“色令智昏。”
“你在羞辱我？”
“夸你好看。”
这可能就是代沟吧，正巧这时深渊法师送了汤药，空起身走到床边，弯腰想扶起人。
“别碰我。”
空的手停在了半空。
“或者你想在这里躺个十天半个月。”
说完伸手去扶，散兵终于配合，端起药，空拿着汤勺喂给散兵，后者一言不发，全部喝下。
表面倒是看着配合，心里应该在谋划怎么杀了自己吧。所以自己不想养猫，搞不好还会被挠出伤痕。
这些伤药，苦涩，难以入口，药效倒是颇佳，但空考虑到不能放任散兵拆了这里，因此早就封了散兵穴道，这才是散兵不能动弹的真正原因，不过也是不能告诉散兵的。
躺了一整天，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，但因为强劲的药效在愈合伤口时感到疼痛，还有药味苦到不可堪言，力气稍稍恢复了一下，散兵蜷缩在床上，皱紧了眉。
空走进来时，听到床上的人因为忍不住疼痛不时露出几声呜咽，散兵这一次着实伤得不轻，他有急迫想要康复，自然就要承受猛烈百倍的痛苦。
走到床边坐下，空把手上瓶子里装着的糖捏起一颗喂到散兵嘴巴。
“张嘴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散兵才张开嘴，糖化在嘴里，甜而不腻，冲淡了一些疼痛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挑了挑眉，空又捏出一颗糖。
“空。”
直到喂了三颗，空才停止动作，散兵却有些不满。
“喂，我还要。”
把盖子盖上，空收起瓶子。
“吃多了会长蛀牙。”
“别把我当小孩。”
明明额上满是因为疼痛泌出地冷汗，表情却是凶狠狠的，空饶有兴趣地看着散兵。
“行，那么这位成熟的大人，你要吃点东西吗？”
散兵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，倒是让散兵涨红了脸，小声回答。
“吃。”
吃食之前已经准备好，此时就能直接端上来，虽说伤已经好了大半，但散兵仍被封着穴位，行动还是有些不便，自己捡回来的猫就要负责照顾，空只得任劳任怨扶起人，把饭食亲手给人喂了。
又躺了一天，散兵终于修养得七七八八，空一直守着一旁，低头翻着杂书，散兵却闲不住总想给空找点麻烦。
于是想喝水，想吃水果，想吃糕点，想解手，空难得有耐心，全部答应了。
然而等到第二日，手下拿来一套和散兵款式相近的衣服，等散兵换上，立刻抬手把人传送离深渊。
这就是委婉地说了一句“请滚。”
散兵站在厚实的土地上有些发懵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扔出来了，心中莫名其妙有些生气，甚至还有些许失落，他低下头，帽檐遮住了表情，四周雷电忽明忽暗。
“再不回去，执行官第六席就该宣布身亡了。”
散兵抬头望去，空站在一旁，压下心中不知名的欣喜，悠悠说道。
“下次见面，我就该找你麻烦了。”
“那我稍微期待一下。”
散兵转身离开，走出去好远，才说了一声。
“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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